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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TV.com消息(东方时空):主持人:前一段时间,卫生部公布了一个数字,说进入到今年以来,全国因为感染狂犬病而死亡的人数是持续增加,比如说在5月份的时候,因为感染狂犬病死亡的人数竟然超久,云南的牟定发生了一起狂犬病的事件,让我们一起去看一下。
2006年7月,云南牟定县发生狂犬病疫情,全县5万5千只狗被扑杀。 2006年6月23号,云南牟定县政府办公室首次接到疯狗咬伤畜禽事件报告,随后狂犬病移情逐步严重,7月18号,牟定县开始对全县的狗进行强行免疫疫苗注射,然而疫情并没有得到控制,7月25号,县政府组织扑杀全县犬类,到7月31号,全县5万5千只多狗基本被杀尽,8月3号,牟定县狂犬病疫情得到了控制。
刘雪松(记者):今天是8月3号,距离7月31号打狗结束过去了整整4天,但是我们看到在牟定县的边界处还依然严格执行着针对于狗的检查制度。像这样的卡,它的目的就是检查这个狗有没有带进或者是带出,在这个卡的外头是另外一个县——姚安县。对于这个狂犬病来说,这个卡是一个封锁线,但是对于狗来说,这却是一条生死线。因为狗如果在这个卡的外边活动的话,它没事,但是只要狗一旦进入了这个卡的话,等待它的就是被打死。
记者:自己做的这个打狗棒么吗?
张云 牟定县公路堵卡队队员:对。
记者:还有别的方式吗?除了这个打狗棒?
张云:家里面用要把它(狗)扑灭。
记者:家里面主要是用药?
张云:散狗就是村民小组组织起来进行扑打。
记者:散狗都是用这种打狗棒打倒?
张云:对。
记者:一棍子下去?
张云:十多个人围起来打。
席云 云南牟定县副县长:扑杀家犬这个是令人心痛的一件事,但是全县10个乡镇都出现了疯狗咬人的这种情况,而且到目前为止,死亡的有3人,从这些群众生命安全的角度,我们不得不采取这个措施。
杀狗是为了控制狂犬病疫情,那么牟定县的狂犬病疫情究竟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呢?记者来到了县疾控中心进行了调查。
记者:从7月1号到7月31号,就这一个月的时间,现在有没有一个统计?有多少人因为被狗咬了打了这个狂犬疫苗?
李艳 牟定县疾控中心药师:这个(被咬的人)来我们这里来接种。
记者:你们这里每天都有记录?
李艳:对,有记录。他们那个数字以前统计是457人。
记者:那这个数字跟你们全县以往相比,算是怎么样。
牟定县疾控中心医生:算是高的了,最高的了。
记者:最高的?
牟定县疾控中心医生:嗯。
记者:在以往去年前年这个人数是多少?
牟定县疾控中心医生:去年的、前年的,总共一年就是200多、300多。
记者:而就在记者采访的同时,不时看到有被狗咬伤的群众来到这里续打狂犬疫苗。
记者:你什么时候被狗咬的啊?
小朋友:7月,7月6号。
记者:被咬哪儿了?我看看好么?就咬这儿了。
牟定县今年以来被狗咬伤的数字远远超过了往年全年。那么被狂犬咬伤致死的情况又是如何呢?我们来到了牟定县中屯村一户农家。这家的主人肖正友4月份被自家养的狗咬伤。
记者:当时被咬了以后,知道是被疯狗咬的么?
牟定县共和镇大路上村 非菊仙:不知道。
记者:什么反应啊?
非菊仙:当时被狗咬的时候没有反应,只是伤口被咬疼了,自己用酒精洗一下,包扎起来,伤口就好了,没事了。
然而事隔40天以后,隐藏在肖正友身上的狂犬病毒却突然发作了?
牟定县共和镇大路上村 肖勇(死者之子):当时回来,外边是用一块布遮着,他怕光,就睡在里面,还有怕风,门窗都是关着的。然后到他不吃什么东西,到端水来喂他的时候,水一喂进去,他就往上要蹿起来,他怕(水)。
而就在肖正友去世前不久,村子里发生狗咬人的事情也突然增多。
记者:你们村有多少人?
村民:40多户人。
记者:有多少人被咬着了?
村民:十多人被咬着。
记者:有十多人?
村民:嗯。
记者:这个村里200多人,但是有10多人被咬伤了?
村民: 嗯。
中国疾控中心传染病所病毒室主任 张永振博士:狂犬病在我们国家是乙类法定传染病,那么在云南牟定县出现了三例(死亡)病例的话,发病情况是比较严重的。
那么狂犬病究竟是有怎样的危害呢?狂犬病毒藏身于被感染的动物的唾液中,如果被动物咬伤,动物就随同唾液进入伤口,当病毒繁殖到一定数量的时候就会寻找攻击周围的神经细胞,并沿着神经上行,最终侵入大脑。狂犬病的潜伏期可以从几天到几年,而它的死亡率基本是百分之百,虽然如此,健康狗如果注射了疫苗,则可以避免被感染上狂犬病毒,而人一旦被狂犬咬伤,则可以尽快注射狂犬病疫苗制剂防止被感染。在我国,狂犬病疫情目前有整体上升的趋势,正因为如此,狂犬病被国家有关部门高度重视。
云南牟定县副县长 席云:国家有一个国务院重大动物应急条例,有这么一个条例。实际上我们也依据这么一个条例,依据省、州里面的一些条例,激活我们县制定的这么一个预案。
县里要杀掉疫区的狗,是按照有关条例而采取的迫不得已的措施,但记者了解到,在县里组织扑杀之前,全县其实已经有了4000多只狗注射了狂犬疫苗,而这些注射了疫苗的狗最终也全被打死,杀掉这样的狗,很多养狗户并不情愿,在共和镇记者碰到这样一位村民,她家的狗,在被杀掉前就曾经打了狂犬疫苗。
牟定县共和镇大路上村:那几天惨了,我(对狗)说你不要出声起来,人家打狗了,如果你出声,就是赶死,我就把它藏楼板上,楼板上拴着,它一点声气都不出,三天没出声气,喝酒也没喝成,当时我真的是哭了。
记者:为什么打了疫苗还要把它们杀掉呢?
牟定县畜牧局局长 唐启云:这4000多条狗是在疫情发生以后紧急免疫注射的。
记者:什么时候?
唐启云:在7月10号以前,开始免疫注射的。这些狗是整村整村的全部进行注射,无法区分出是否是发病的,带毒的还是健康的,矿泉疫苗是要三周以后才能产生抗体。到7月24号这个疫情还在不断扩散,为了迅速地控制移情必须对这些狗包括免疫过的狗进行扑杀。
这4000多条狗随时被注射了疫苗,但是这疫苗仅仅是疫情严重后才开始紧急注射的,起不了作用。那么在疫情发生之前,县里是否对各村的狗进行过狂犬病疫苗注射?
记者:有人跟你们说过,这个狗应该打狂犬疫苗吗?
非菊仙:都不说,因为是过的话肯定有人去打,没有人说,我们都不打。
记者:村里没有一条狗打过。
非菊仙:没有打过,从来都没有。
记者:强制注射疫苗的通知是在7月18号,为什么不在之前就注射这个疫苗呢?非要等在现在才注射呢?
唐启云:因为在广大的农村山区,养犬户没有主动注射疫苗的习惯,同时我们平时疫苗主要是供应这一个集镇周围,对山区没有这个。
张永振:为了有效地预防狂犬病,不管是农村还是城市,都要求对所有的犬进行免疫接种狂犬疫苗,这样能达到有效的控制传染源。
记者:这个工作由谁来做呢?
张永振:应该由当地的农业部门包括公安部门进行配合来完成这一项工作。从防治道理上是必须的。
记者:但是从规定上?
张永振:规定上的话目前没有具体明确规定,但是在我们国家大部分的省份已经要求养犬人,不管是在农村还是城市,对犬进行接种疫苗。
目前牟定县的狂犬疫情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但光靠杀狗这样的应急措施,显然不是长远的办法。
席云:狂犬病这个疫情的发生啊,我认为还有好多方面的工作我们应该要做好,家犬的管理上应当有一个办法,就是必须规范人们养狗的行为。
主持人:只要是养狗就必须要打狂犬疫苗,但是我们看到全国的一些地方出现了狂犬病的移情,当地政府处理这个问题的办法就是打狗,但是打可解决不了问题,不只是农村,我们可以看到在城市,不管在哪一个小区,不管在哪一条街道都可以看到几条狗,如果说养狗的人都不注重给狗打疫苗的话,到最后就不是一个单纯打狗的问题了。
好,今天的节目就是这样,感谢您收看,再见。
3人死于狂犬病后,在政府要求下,中国组织击毙了50000多条狗,这在中国官方媒体被广泛宣扬,但却遭到动物保护组织强烈批评。健康专家指出,这种粗暴的政策显示出中国卫生安全现状的虚弱。在中国,只有近3%的家犬接种了狂犬疫苗,每年有2000多人死于狂犬病。中国官方媒体报道,经过5天的残杀,中国云南牟定县几乎把狗杀绝,只有军警系统的狗得以幸免。家犬被屠杀人员从主人那里带到固定地点进行宰杀,《上海日报》报道说。由警察领导牵头组成的打狗队在夜间进入村庄,用噪音诱狗狂吠,然后杀掉,报道这样描述打狗过程。在打狗队到来之前,已有63%的犬主自己将狗宰杀。打狗行动在互联网上被广泛讨论,法律学者和动物保护人员都指责这一行动过于残忍和冷血。世界卫生组织表示,中国应更多地关注狂犬病预防。中国官方媒体《法制日报》指责,打狗行动成为“政府在处理传染病方面采取的十分粗暴、冷血和近乎疯狂的举动。”“这项行动说明,政府官员在保护人们免于受到狂犬病侵害方面的首要步骤上已经失职。”由中国政法委主办的《法制日报》编辑这样评论。新华社在一篇文章中说,如果地方政府对这类问题有足够重视,打狗其实没有必要,但社论也表示,“这种措施现在成了防止情况变糟的唯一办法,如果发现得早,他们就应该给狗注射疫苗,从而防止扩散。”云南牟定县官员辩护说,当地20万居民中有360人受到狂犬伤害,其中4人死亡,包括一名4岁大的女孩。“为使疾病远离人群,我们作出了打狗的决定。”新华社源引牟定县政府发言人李海波(音)的话说。2004年,中国有2651人死于狂犬病的病例报告。在中国,特别是农村地区,狂犬病的治疗和预防措施十分有限,世界卫生组织的动物传染病专家弗仑斯特·达珊博士说。
出处:美联社 2006年8月1日 编译:杨政文
报载,云南牟定县因疯狗咬人致死,五天内扑杀5万条狗。消息传出,一边是“打狗风暴”的此起彼伏;一边是抗议之声沸腾,纷纷要求尊重动物的生命权。
8月10日,《南方周末》发表全国14家动物保护组织的一封公开信《请尊重狗的生命》。8月1日《中国青年报》发表《公检法加入打狗队?》,从法律和行政的角度,指称灭狗涉嫌侵犯公民财产权。
又据报道,9月23日,东北爱狗网发起“反对野蛮打狗百万人大签名活动”;10月4日,郑州市爱犬人士组织了“和谐郑州、文明养犬万人签名活动”;11月11日,北京动物园门口万人签名上书阻止打狗。与此同时,上海、广州、成都等地,亦发起大规模签名活动,呼吁同情狗、尊重狗。
笔者注意到,50岁以上的人对此比较淡然。郑州大学的一位教授提及“文革”,说当时也曾兴起一场打狗运动。人们没有同情,更多的是喜悦。
现在说起来,那个年代的人似乎很无人性。当时,郑州市花园路口菜市场是一集中宰狗地。花上两元人民币,便能拎回半条狗的肉,够全家美餐多日,这对于每月人均仅供应半斤猪肉的居民,简直是美丽的神话。
经济基础决定思想意识。贫困年代,民以食为天,面对生存威胁,自顾不暇,焉能顾狗?所以,在那一代人眼中,狗永远是畜生,是肉和皮毛,无须同情。
宠狗是“吃饱撑的”
那时,也偶闻西方人宠狗,喂“狗罐头”,穿“狗衣服”,送狗进医院,为狗上法庭等等。这些海外奇谈让中国人感到难以置信。尤其听说西方还有什么“保护动物协会”,甚至为保护动物而游行示威,国人更嗤之以鼻——吃饱撑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的“海外奇谈”,竟在眼前发生。今天,中国城市的狗,似乎已不再是狗了。它们吃“狗粮”,穿“狗衣”,佩“狗身份证”,接种“狗病疫苗”,还有琳琅满目的“狗玩具”。这些牲畜除了无须“上课听讲”和“参加工作”外,几乎完全被人格化,连称呼也变成了嗲声嗲气的“狗狗”。 观念,是一定生活水平的产物。看来,二十多年的改革开放,真是很伟大。中国人也开始真正吃饱,感到“撑”了!
然而,走出大城市,走到偏远的乡村,我们这些已经“撑饱”的城里人,往往会发现还有衣食不保的同胞。我是多么地憧憬:中国的农村也能快速富裕起来,让现在还比较贫穷的人口将来也有闲情逸致,去做一些“吃饱撑的”事情。到那时候,或许就是真正的和谐社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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