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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世说春语——色戒

[原创]世说春语——色戒

盘古开天地,女娲补天,成就四季天地。蛇引诱了夏娃偷吃了禁果,上帝造就男女,情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泥心生出。太极八卦的鱼儿,生出儒道墨法名杂农阴阳纵横,生出老子化胡的骑青牛过关的伟大偷渡者。

上下五千年,人间因为有了颜色而美,而中国的文字皆是有颜色的。从来都喜欢中国的文字,从文字中,我分明看见的是满目色彩斑斓,还有倾国倾城的绝代姿色。 郭熙说:水色:春绿,夏碧,秋青,冬黑。天色:春晃,夏碧,秋净,冬黯。 顾城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而我用他去寻找光明。”

你说:“好色是我的唯一爱好,决不把这唯一黑色的爱好让给你。”

我说:“我其实也是很好色的,一年四季,我喜好用黑色装点,而用斑斓的围巾头箍点缀自己泛滥的心情。”

黑色的重峦叠嶂,便是中国的山水国画,每一重都有一重的风景,且看:风景这边独好。

黑色可以包涵,黑色也可以吞噬。

冷酷的冬天,黑色的凝重让我厚重;欣然的春秋,黑色的游刃有余让我贵族般忧郁;酷热的夏天,黑色的平凡让我出跳。

今冬,穿着黑色短马裤黑色长马靴白色毛茸茸短皮草上衣的我,弱弱地凌驾于斑斓的色彩里,你的心中是否也有点点黑色般沉着简单的窃喜?

斯皮尔伯格对《辛德勒名单》说,记忆是黑白老胶片,历史是黑色的,回忆也是黑色的。

外国人喜欢黑白分明,一便是一。他们做的是白人黑人,纯粹的人,看风景的人。

中国人做的是万物,老子说:“一而二,二而三,三而万物。”

先秦的底色是纯正的黑色,指鹿为马的年代。太子扶苏大将蒙恬死得不黑不白,直到一个全身素白的小女子为死去丈夫千里送寒衣而哭倒了长城,历史才有了如蒙恬笔沾墨般的黑白鼎立。

黑色归一,而生万物。

秦的黑夜很短,短如昙花,虽是被始皇帝用秩序箍得铁桶似的势将焚书坑儒进行到底,但还是被草莽英雄振臂一呼,就踱步到了灰蓝黎明般的汉。

清晨,江水如蓝,不知道是长江的湛蓝还是澜沧江的幽蓝。

王维拈了相思红豆说:春景则雾锁烟笼,长烟引素,水如蓝染,山色渐青。

蓝色,总有几分怯弱,还有几分忧郁。千重的蓝,各有诗一般的意境,浅葱的水灰蓝、柔美的薄花蓝、洁净的葛蓝,这层层包裹的蓝菊,便如汉服一般精致,也如小人鱼一般纯净如千足金。

母亲从老花镜的上面仔细端详我,说:为你在音乐的殿堂里找到颜色还找到了对应的音符,便如小提琴曲《梁祝》,那幽蓝色的蝴蝶。

我思念你,拜托悠悠品蓝慢慢地在那乐曲里宣泄了灰蓝,褚蓝,宝石蓝,紫蓝,甚至梦蓝而至晕蓝的色彩,便如张爱玲文字的蓝色可以是梵高笔端猛烈冲动的向日葵的赤色邻居一般。

想起蓝色的矢车菊,那样蓝色的帽子一般的小菊花,盛开在路易斯王后和威廉一世内战逃亡的路上,成就了他爱江山也爱美人的人生之程。

有千军万马之势的《十面埋伏》,又是在讲述了谁的色彩,冷硬的是黑色还是彩色?说不得也只看色彩对应的人心是否冷硬。

皇家色也含有爱情。

“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的项羽,是灰蓝色的,他的心中有太多的私情。美人没有了,英雄就没有了去处,更是无颜再见江东父老。我只要你,我的虞姬,再回首,背影已远走。凭栏处,魂断蓝桥。

他的一点私情弱点,被刘邦拿在了手中。人们感叹这妇人之仁的霸王,天下终究落到了无情的刘邦手中。

长袖善舞的爱,便如刘邦的爱情。

当父和吕鶏被项羽所俘,并扬言要吃掉了他的父亲,刘邦竟然要和霸王分一杯羹,这羹是无色甚至是无心的。而韩信被刘邦赐:见天不杀,见地不杀,见铁器不杀时,吕雞让他在不见天地的布兜里用不是铁器的竹刀了账,可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是谬论。

项羽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虞姬歌:“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君王义气尽,贱妾何聊生。”暮年的刘邦拥了夫人依瑟而歌:“我欲易之,彼羽翼已成,难动摇矣。”而后只得哭:“汝为我楚舞,吾为汝楚歌。”

青色的吕雞,是个备受世人争议的女人。比得老公邦更在乎社稷江山,她有情有义地对待手里抢来的江山,而无情无义地对待她江山里的臣民。

这爱的羹和吕雞一样便是一座桥,桥上是江山,桥下是人间,桥下一朵千年牵牛花,悠闲地泛着幽蓝。

肃杀冬至,是旖旎春的门槛,便是这历史,也是叛逆而和谐的,统一而对立的。

明黄色的刘彻,循着暧昧男友李延年的歌声:“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而找到了他的最爱,致死也要相伴的夫人。

夫人病重宁死不见君王,色衰爱迟后国色天香如一缕青烟袅娜,武帝歌:是邪非邪,立而望之,偏何珊珊其来迟……”

灰色的张衡,没有因了发明浑天仪,地球仪而雀跃,到底始终郁郁不得志而歌四愁诗:“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从之梁父艰;我所思兮在桂林,欲往从之湘水深;我所思兮在汉阳,欲往从之陇坂长;我所思兮在雁门,欲往从之雪雰雰。”怅惘来去归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仍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孤独的守候这阳光银紫月色青灰。

赤橙黄绿青蓝紫,多彩成就一统,演绎成白色。

白色,让登上鹳雀楼的王之涣歌:“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苏轼歌:“一年好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这冬至便如杀入阿房宫的勇士,“嗖”地一声逝去,春天便如林徽因的诗一般,在冬的废墟上紫藤花开,浮萍倒影,蓝天白云。

让我先走吧,看着我离去吧,祈祷历史给我一个看着我远走的人吧,即如历史偶遇汉魏,两晋,六朝,盛唐,五代十国而至今日又逢东至。

你又要远走,不要执手泪眼相送,且让我歌:“轻香,风吹过。花心,风吹过我。”

冬至,春还会远吗?

别离在今晨,见尔当何秋?

孔子曰:“食色,性也,人之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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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郑重宣布:楼上斑竹是个文化人!
别离在今晨,见尔当何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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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黑色,喜欢它的凝重深沉.

喜欢黑白分明的老电影和黑白分明的画册画页,也喜欢黑衣女郎.

曾经过去的年代,黑色曾经被强加予贬义,让人望黑而叹,见黑止步.

我心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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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好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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