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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无聊两三事

夏夜无聊两三事

不得不说,当初放弃临床从事公共卫生预防保健这专业,我还是很不舍的,可当我眼里映入那个光头的小子如今已是挺秀的少年,如花的侄女光脚比我穿了高跟鞋还娉婷,抑或我八零后九零后的服务对象领着子女称我奶奶,满溢心中的也有莫名地满足。
或者我想得,终得舍。
N1.
从零九年十月份开始,为了响应人人享有健康保健的权力这个号召,我们一行十六人便跟随各自的档案和有名无实的单位一起开始了流浪动荡的生涯,先归并入一家市区医院,再独立,从属于卫生局,由CDC直接督查,财政收支归入街道,享受国家绩效,落实日期待定。
分分合合这么久,连带着我赖以生存的工资一起,一会绩效,一会阳光,一会又地方财政困难不落实等等,可巧我们一帮子都是房奴车奴,倒是没人笑话,只是弄的我们天天咬牙切齿说要问财务科借钱,或者干脆到头家里搭伙,可终究我还是没去,因为不敢。
今天是个宜嫁娶的日子,我们单位也成功搬迁了,尘埃落定。
最后一趟一个人开车去了原单位,名曰归置私人物品。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好搬了,在如今显得空旷的科室转了最后一圈,回望了一眼这个年轻而美丽的单位,心中还是不舍的,其实当初搬来时,我也是如哆啦A梦般满心喜悦满怀梦想的。
虽然还是有很多的甲醛味,我还是轻快认真的收拾,虽然我只需要搬运一点自己的零零碎碎,我还是累的腿肚子抽筋。
政府花了两千万搞好的三千多平米的光鲜亮丽的单位,虽然连我这占地不到五十平米的科室,却连个像样的文件柜都没设置进去,还要择日申请,不过我还是高兴的,如果可以的话,过一阵会给我配置新的最好,最不济还能自己买几件心仪的摆设,如果头没意见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买一个幼稚一点的书架摆几本小言,装一回读书人,再放几只卡哇伊的茶杯装装小资或者腐女。
自然最主要的是我的茶叶和咖啡虽很委屈却也有个落脚之处。
我从来没有神采飞扬指点江山的率性大气,可对于政治政策乃至政绩,如今也战战兢兢地有了深刻乃至深入骨髓的感受。
前几天北大的小朋友南下深圳,到中软报道了,想来若果我工作时的环境跟如今似的,我这一大把年纪也不至于呆在这个人浮于世的所谓的铁饭碗的单位,感慨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如今多干活少开口都不是金玉良言了,当初离校前班主任的训诫言犹在耳: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也错,当然要是练成了金钟罩铁布衫,那也可以不做不错。
还是很高兴地买了吸毒花吊兰茉莉花等移居办公室,拌俏吸毒两不误,竟然被某头笑称为了招桃花。说实话能招几朵像模像样的桃花真的还是不错的,怕就怕都是烂桃花,只开花不结果,还惹来苍蝇蚊子等野味,那可是要被卫监来执法了停业整顿的。
中饭匆匆吃了快餐,晚饭后憋屈地学着用很温柔的腔调狠敲了头一竹杠,到凯撒皇宫点了一大包,从来不苟言笑的他居然像模像样的声情并茂在茶几上表演了《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还巧笑嫣然说自己是学院派的。
心中很是愤懑,除了用他的钱买的酒祝贺了他表演成功外,还借着三分酒劲用不上路子的嗓音吼完了《套马杆》,把所有尾音都如小调式的回旋,庄严宣布本人属于——完美野兽派。
其实我虽是肤浅淡薄,夏虫语冰,却也只是单纯地喜欢活泼的风花雪月朝花夕拾罢了,心有所感,自然表现,虽然或者有人觉得不大雅观甚至不入调。
我不会祝神敬祖,不喜燕乐嘉宾,不善男女言情,更不懂流离疾苦,这细微的怨尤又算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总是一场相随罢了。
N2.
咖啡因还是能够让人产生依赖的。
不知不觉,不吃早饭已成规律,也知道对身体不好,可每天早上空腹只喝咖啡,还不喝雀巢咖啡的习惯,直如美沙酮门诊的病人一般,已成依赖。
今早的忙乱,忘了喝咖啡,茶也没顾得喝上一口,然后头痛了半天,且恹恹地一整天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挂了号门诊检查了半天,连CT磁共振都做了,结果一切正常,门诊诊断:转入上级医院进一步检查。
老太说必又是父亲作祟,住着拐杖高声怒骂老头子,谓曰往事再如何难舍,如今阴阳两隔,再是欢喜,都是伤人伤己,还大声责问是不是如今有心没力,干嘛不找高大结实的兄长欺负去?
我低着头,笑的脖子抖颤却眼泪涟涟,我有自知之明,我的感觉,无关父亲,无关任何人,无关任何事,关乎我自己。
且让同行心寒的我常常感到汗颜,可我依然积习难改,其实就是无耻地不愿改,就像我不会干家务充其量就是不愿干,像扶个油瓶啥的,便是力弱,只要愿意,还是能够的。
感觉真的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生理甚至心理。
是夜,月白,风清,人寂。
月华亮得灼人,若水,我的委屈,只有这时才从心底缓缓淌过,亦已化作了水,沉郁而绵软,透出隐约的酸涩。
相较白日的精力充沛,每个难眠的静谧的夜,听树叶轻吟,蔓藤纠缠,我的心纠结着的是睡和睡不着。
我夜夜如关雎中那个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的小伙般惆怅,失眠,这阵更厉害了,户外稍稍一点噪音,我就会醒来,且睁眼到天亮。
这个恼人的习惯,缘是以前长期在临床值班,终使我入睡困难,浅眠易醒且认床,除了那次在4506米的玉龙雪山顶因为贪玩撒野小小的高原反应时感觉了一把黑甜的感觉外,基本睡觉对我来说是折磨。
说因为职业也许竟是借口而已,孩提时开始,我总是要在父亲的语声低缓,笑语温煦中才能入睡。
但我是坚决不吃巴比妥类药物的。
意外发现之前所谓的靡靡之音与我有催眠的效果,可以让我在似梦非梦中困意慢慢来袭,一些游戏中的纯音乐尤甚,那样空灵的感觉是某些流行歌曲中没有的。所以我带着耳麦躺在床上,回望窗外,夏荫渐浓,暮春的那一朵残花,被一阵风儿掠过,纷纷扬扬地洒落,一朵妍丽的絮,悠悠地飘落我张开的手心。
半梦半醒间静静的品曲中温柔跳荡如小调式的回旋,而后满心旖旎地带着耳麦一起睡去,直至凌晨因为翻身耳麦自己脱落,耳麦里回荡着空灵的箫声。
其实或者,我只是矫情而已。
所谓心高气傲,只是没有碰到可以被折服的人和事,所谓矫情傲气,就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之依靠而已,虽然我骄傲,但不是骄纵。
我的心情,常常如此这般忽冷忽热,似得了疟疾般筛糠发抖,
也许人生或者生活中的事体,就是这样的相寻无路,有时又峰回路转。
罢了,庙堂之高,江湖之远,天长地远,各自太平吧。
N3.
赶快睡了,明早开始公然做个无耻的米虫吧,回家问老太太借钱吧,别忘了给她打个借条吧。

都是在大陆,这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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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在大陆,这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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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秀一秀我们村级接种的地方。
播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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