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话叫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当我在朋友的指引下,进百度搜索自己的相关主题时,谁也不会被惊吓,却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诧异自己这一年多,胡吹乱侃竟然出了那么多“成果”。感谢许多关心爱护我而从未谋面的心仪朋友,想写点什么纪念一下。
我是家中的长子,兄妹四人中有两个当老师的。曾有熟悉我们兄妹的人笑称,说我们家最该当老师的人没有当,说的就是我。现在看来,幸亏我没当老师。真的当了,要么三纲五常清规戒律一卡,什么文章都写不出;要么自诩天上地下无所不知看破红尘,这也看不惯那也瞧不起,世上平白添了个惹人生厌的文痞。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辈子当个安贫乐道的文学青年,一辈子浸淫古风温润如玉,这感觉不错。
与文字结下缘分,始于小学三年级。一天下午课间活动,受了大同学的欺负,还没放学就哭丧着脸去找母亲,第一次来到母亲当管理员的某中学图书室,从此就恋上了这里,放学路上急匆匆如行军一般,是坚决不回家的。当时的识字量不足以啃得动大部头,就凭那股子韧劲,不管它小部头大部头,只要自己喜欢,统统归堆拣着看,看不下来也坚持看,慢慢的会上行下顺了,中间就是夹了生字,就这么一顺,也能猜它个八九不离十。课堂上老师教我的都是简化字,今天我之所以看港台那边繁体字文章如履平川,很得益于少年时在那两间低矮昏暗平房里练出来的“顺”功,就像我们唱惯了“小老鼠,上登台,偷油吃,下不来”而不是“硕鼠硕鼠,勿食我黍”一样,阅读,就是一种兴趣和爱好下的习惯。
十分感谢早年活跃在文坛的文学翻译家,由于他们的辛勤劳动,把外国民间故事翻译的那么好。中国的民间文学故事虽不乏精品之作,由于情节是那样的接近于千篇一律,连我这个茅庐未出乳臭未干的小孩也吸引不了,看了一些,就不想再看了,转而“崇洋媚外”去了。能迷恋我的是一些薄本的古代传奇故事单行本,很引人入胜,这样的书,后来再也没见到过,能记得的有《十五贯》、《炼印》、《佘赛花》等等。成年后看京剧舞台上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太君,那是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心中暗说在你老人家还是姑娘家时,咱就认识你了;当风靡整个社会的侦探小说诸如《人证》之类隆重上市,我心中的推理早已在娄阿鼠之类的身上百转千回。
我5岁那年,由于父亲工作变动,我们全家作了一次当时十分壮观的旅行。由省会城市坐火车先到镇江,然后经长江入运河,再由运河飘飘荡荡转入洪泽湖,晃晃悠悠地来到这个刚获得建制草创不久的苏北小县城。童年记忆中的一路行程的情景依稀记得,因为这一段十分宝贵的经历,当我在母亲的斗室中读书时,既喜欢里面的故事情节,又能领略到书中描写的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为什么人们惯常把读万卷书和行万里路相提并论?我是后来才明白的,应该说读书是足不出户的行旅。我很幸运,这样的人生行旅我开始的很早。曾经读过的长篇小说,有些作者的名字早已淡忘,而书中的故事一直是我人生行旅中的精神食粮。道德规范,行为准则,风俗习惯,很容易就随着社会的改变而改变,而人的性格性情和感情,却难得改变,我一直依稀记得其中的一些故事。
《草原烽火》是一部描写内蒙古人民革命斗争的长篇小说,也是一部刻画内蒙古旧日风情的山水长卷。通过它,我了解了她的民族英雄嘎达梅林的英勇事迹。因为印象深刻,我一直记着“巴吐吉拉嘎热”和“乌云其其格”这两个美丽的名字,也记得男女主人公的苦难、血泪、执着和甜蜜。他们原本是卑贱的奴隶,革命,让他们捍卫了爱情,获得了新生。说到草原,自就会想起草原狼,“巴吐吉拉嘎热”和“乌云其其格”坚韧的性格,和草原狼肯定不无干系,草原狼也有人们不如的优秀品质的。
《红旗插上大门岛》一书,是人民解放军渡海解放海南岛的情景再现。这本书让幼小的我第一次了解了什么是战争,是这本书激发了我对军事问题的兴趣。后来我对二战加莱诺曼底登陆、朝鲜仁川登陆、英阿马岛之战的兴趣,其实是源于这本书;“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我听见远古的战士在思念、听见征人的妻子在盼望、听见生死的距离别离的久长。我对未来的台海之战有关问题一直保持着浓厚的关注,也是这本书所赐。
《边疆晓歌》描写的是六十年代初期昆明的高中学生集体奔赴边疆落户的故事,通过这本书,我领略了云南边疆地区的一些风土人情。书中的描写有着夸张失实之处,透过那些诗意化的成分,小小年纪的我还是能看得出农村生活的艰苦。应该感谢这本书,,是它提前为我作了思想铺垫,没使我在几年后也走上这条路时惊慌失措和茫然无绪。
《苦菜花》的故事发生在山东,我不仅在小学六年级时看过,还看了它的姊妹篇《迎春花》和《朝阳花》,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苦菜花》。在这之后,我看了《吕梁英雄传》。书看的多了,就会看串了,也难免瞎琢磨。曾经把两本书中两个长工作过比较:王长锁和康有富,他们的遭际和“爱情”是多么的不同。相比较我的同学,我当时的思考已经够深的了,我比他们更早地透过书本接触了社会现实,明白了战争的残酷和胜利的得来不易。 |